五根好辣条

【黑邪】一个很老年的爱情故事


微博上看到有人写了个梗,“八月十七接完张起灵,八月二十正好回瞎子那过七夕”,说得多么有道理啊

拿手机打完的七夕贺文TuT


听到张起灵说愿意和他们回北京定居,吴邪下巴差点吓掉下来。

“我以为你没事就打算去出家,喇嘛庙都帮你打点好了。”

折腾半天,还是这三个人。张起灵这次出来似乎是想通了,眼里开始有点人气:“出过家,没负担了,想试下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吴邪挠挠头,“你开心就好,要不要再帮你讨个花姑娘?”

十年前的身份证不能用,吴邪让黎簇在北京找了家相熟的办证给张起灵搞来些七七八八的证件,他们家身份证做得以假乱真,还能拿去刷高铁闸机口。

等他把证件送到长白山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刚一进门就被吴邪指使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机票。

“这么早?!连个回笼觉都不给睡,天真你好狠啊?!”胖子在床上隔了条走道蹬他的床尾,黎簇在边上拿手机付机票款,撅着嘴敢怒不敢言。

只有小花在一边笑,“吴老板的心思哪是你们这些单身狗能理解的。”

胖子和白蛇一副被噎着的表情,吴邪在边上擦大白狗腿,也不恼,懒洋洋的呛他:“你晚上约秀秀吃饭了吧?小心我把你那张票改到下个月,看她回去怎么折腾你。”

张起灵左右看看,没说话。



结果第二天天气不好,飞机晚点。

吴邪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一个人跑去吸烟室,过了会儿想起自己立志要戒烟,再臭着脸跑出来。

“还好大白狗腿拿去托运了。”胖子心有戚戚焉。现代科技和八卦都发展飞快,他们怕小哥赶不上时代,给他买了个iphone6 plus不说,嘴上还一刻不停的唠嗑。“他现在心情一不好就拿着刀耍刀花,以前刚开始练那会儿,我跑去看他,他刀不小心脱手削掉我头上半寸毛,胖爷我九死一生,他那杀千刀的师傅还在边上笑。”

“师傅?”

胖子眼睛一翻,直摇起头来:“他几年前拜了那个黑瞎子做师傅,你看看,看看,”他用手狠劲儿戳着吴邪在落地窗边踱来踱去的背影,“当年的玉面小郎君变成现在这个神经病,都怪他那个神经病师傅,两个人现在蛇鼠一窝同气连枝,他师傅走前喊他赶紧回去,他就让胖爷我在这里哈欠连天。早知道坑他买头等舱,现在还能在休息室里看那些长腿空姐。”

“老大本来也想定商务舱让大家好好休息,结果时间太晚,都买不到了。”黎簇身为神经病大弟子,还是下意识维护了一下老大的名声。

“他为什么急着赶回去?”张起灵问。他们抱怨归抱怨,却没一个跟吴邪提意见的。

“今天是虐狗日啊。”小花不咸不淡的说。胖子和黎簇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花,都放闪了,能不能不要持续补刀。”

张起灵还想问,他现在有点不能理解这个群体的交流方式,然而此时响起了登机提醒,大家都收拾起东西,他也就没问出口。

在飞机起飞关机前,他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八月二十。

他又学着小花教的方式打开了百度,一个大大的标签,“七夕快乐”。输入“虐狗”二字,第一个百度问答就是:为什么今天要被称为虐狗日?

第一个回答: “七夕情侣傍地走,虐尽天下单身狗。”
他转头问吴邪:“你结婚了?”

吴邪在喝水,差点喷出来。他一边摸纸巾一边看张起灵,“有朝一日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对我情感问题的关心,你真的是张起灵?我没找错人吧?”

说着作势要去检查他的体温,胖子也凑过来装得一副被雷劈中的样子,张起灵正要开口解释,空姐又来要求关机了。

闹了一阵,不了了之。

飞机落地后秀秀带着两个伙计开车来接,张起灵同她十年不见,当年那个小丫头已经有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聘聘婷婷地走过来时他还真没认出来,“花姐,吴邪哥哥,胖哥,还有张起灵,你们都回来啦。”

说这话时她声音里带了点哽咽,经历了那么多,她成了霍家当家,小花平了解家内乱,吴邪计划完成,张起灵归来。

一切都结束了,他们终于一个不少的团聚。女人比较多愁善感一些,看他们风尘仆仆却都完好无损地回来,眼圈儿止不住就红了。

吴邪像个兄长一样抱抱她,“都当家了,不能哭鼻子。”

“谁哭鼻子啦。”秀秀捶他一下,随即露出个带点狡黠的笑容,转头和小花咬了咬耳朵,随即转身宣布:“今天谁都跑不了,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吴邪挑眉,“那我去趟四合院——”

“不必啦。”秀秀眼睛弯弯的,“我早就让厨师上他那儿去了。”


碰上晚高峰,车子开了老半天才到黑瞎子的四合院。苏万正在门口蹲马步,看到吴邪来了,带着哭腔喊道:“师娘——”

被吴邪狠敲了下脑袋,他变着花腔又喊,“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快让师傅开恩吧!我都蹲三小时了!!”

“你不行。”吴邪摇头,“当年大师兄我可以一口气蹲八小时,还附带瓦片打头的高级待遇。”

说着他就进了院子。院子中间的葡萄藤欣欣向荣,苏万说那都是自己被奴役的血泪浇灌成的。

黑瞎子躺在另一边的一张大躺椅上,头上还撑着个那种小卖铺夏天撑在外面卖冰棍用的可口可乐遮阳伞,黑背心沙滩短裤,再加杯插着水果片儿的饮料就可以搬沙滩上坐化了。

一边的伙计正拿着药罐给他换药,听到动静打了个招呼,吴邪接过罐子:“瞎子,醒醒换药了。”

“徒儿回来啦。”黑瞎子不动,在嘴角咧开个笑容,扬起嗓子喊了句:“苏万,接客!”

外面“咚”的一声,似乎是苏万起身太急不小心把脑袋磕地上的声音。吴邪摇头,手脚轻柔的把他墨镜摘下来,“好容易收了个便宜徒弟,咋这么折腾人家。”

“你说中午就能到,我等了一个下午,闲的。”

苏万带着一行人进门休息,闻言含怨泣诉:“迁怒无辜未成年是犯法的!”

黑瞎子没理他,起身冲张起灵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哑巴。”

“别跟他们讲话,要瞎的。”胖子搭着张起灵肩膀往葡萄藤下坐。秀秀招呼着伙计搬了张大桌子支在院内,苏万把茶端上来,一双眼睛直瞅着张起灵看:“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张起灵?久仰久仰,你收徒弟吗?我愿意无偿跳槽为您做牛做马。”

“你这二师兄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小心你师傅师娘联合起来整你。”胖子阴阳怪气地说。

张起灵有些词汇不懂,但不傻,指着遮阳伞下的两人:“他们?”

胖子叹了口气,“小哥你可别歧视天真,他和黑瞎子混太久,眼神儿是真不好了。”

吴邪没理那边说自己坏话的,十指轻柔地把药膏敷上黑瞎子的眼睛。对方的眼皮很薄,感觉得到下面眼珠子在动。“怎么样,这药有效不?”

“挺好的,恢复七八成了都。”黑瞎子一直笑眯眯的,旁人看不清情绪,吴邪却知道他是真开心。“等会儿我要好好看看哑巴张变成什么样子,头发是不是可以盘花簪了?”

“他在长白山洗过澡了,别想。”吴邪敷好药,在边上的铜盆里绞了把手巾。“丫根本没啥变化,出来第一句话就说我老。”

“吴小佛爷是剃了度的人,怎么在意这身皮囊肉身。”黑瞎子摇头晃脑,被吴邪按住肩膀不让动。

他把热毛巾敷上对方眼睛,“他没失忆,我们也不用去福建了,过段时间要不要去杭州养养?”

“你在那里修的土豪乡间大别墅就这么不要啦?”

“放在那,偶尔去沾染下仙气。”

“简直提前进入老年生活。”黑瞎子感叹,被吴邪掐了一把:“你这老不死的还好意思说。”

太阳渐渐落山了。吴邪收了毛巾,把墨镜给他戴上去,又叫人收了遮阳伞。北京难得天好,夕阳染红半边天,火烧云真有温度似的,把余热从地面上蒸腾起来。

指示苏万把大风扇搬出来,黑瞎子往边上挪了点地儿,拍拍躺椅:“长白山怎么样,好玩儿不?”

“好玩个屁。”吴邪偎着他躺下来,舒了口气放松下来。“裤衩都交代在那里了。”

“我见着了四阿公异化的尸体,还把他鼻孔里的钥匙给抠下来了,心里过意不去。你以前是他的人,跟他们说声,去收个尸吧。”他脑袋蹭着对方肩窝,连换几个姿势坐的舒服些。“当然你就别去瞎折腾了。”

“托苏万这便宜徒弟的福,我现在吃饭都懒得动,不像我大徒弟精神麻溜好,下斗还是等哪天养好阳气再说。”

吴邪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好什么,我在青铜门前都晕厥了,还出现了幻觉,你在里头带我进了青铜门,那情形,真是夭寿了。”

睡意渐浓,他眼睛阖上,嘴里咕哝着回他:“你在幻觉里还说啥,我梦里都不会对你开枪,真够肉麻的——后来你被一刀捅了,吓的我立马醒了过来。”

“难怪你当时深夜打电话喊鸭梨跑来我这儿,这小子差点被你折腾死。”黑瞎子伸手揽住他肩膀,毕竟是个躺椅,怕他一翻身掉下去:“吴小佛爷对瞎子情深意重,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吴邪快睡着了,抖了抖那双练就神功的眼睫毛:“少贫,还好我赶回来看你一点事都没有,我那时给吓的,差点英年早逝。”

说完他的呼吸就渐渐长了。这几天的疲累在这时一齐上身,他在睡梦里调整姿势,整个人靠着黑瞎,像婴儿一样蜷缩起来。

黑眼镜伸手轻轻摸他刚长出来不久的头发,有点刺,麻麻痒痒的。

“老了好,老了大家闲下来过日子。”


胖子亲自炒了俩菜,秀秀做了点心,一张大桌子摆得看不见桌面了。胖子拿着锅铲张罗着大家入座,见两位子空着,扯起嗓子喊:“鸭梨,去喊你老大和他姘头吃饭了!”

黎簇正从桌上偷吃一块醋鱼,闻言苦着脸放下筷子。

“老大?”他到院落里喊。走廊里的灯坏了,适应了黑暗后,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浮出来。那两个人躺在椅子上,睡着的样子比黎簇其他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放松。

黎簇又抬头看看,银河在天幕铺开,凡间灯光照亮大地。

“老大,吃饭了!”他扬起嗓子喊了一句,随即喃喃一声,“两个大男人,也不嫌挤。”

END

评论(6)

热度(11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