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3】猫冬记 （上）
凯尔莫罕三基佬友谊向
还是狼崽的三人被Uncle Vesemir带着过冬的愚蠢故事，从美好家园这个任务衍生的脑补，原作小说还没发货，全是基于三代游戏的捏造
没玩过一代所以那个死掉的小哥就没写，就是辣么任性
1.Winter is coming
霜雪和北风完全降临凯尔莫罕前，他们随维瑟米尔一起穿过城堡前未被人涉足和命名的平原。一路伴随他们的只有呼啸的风雪声，维瑟米尔走在前面，背影头一回在三人眼中显现出苍老。
兰伯特想说些什么，被艾斯凯尔瞪了一眼，摸摸鼻子闭上了嘴。杰洛特读过很多城堡里积满灰尘的文献，大致知道这次出行的原因。他也选择了闭嘴，只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快，跟上他。”
杰洛特刚刚得到一匹漂亮的黑马，她穿过被雪覆盖的小道的速度仿佛一阵轻风。
半年外出训练，回来时他们各自带了满满一袋子魔兽的战利品，以及一身的伤口和疲倦。小马驹的长成算是让训练美满结束的礼物，他们即将离开城堡，成为一名真正的狩魔猎人，而它们将带着这些沉默的杀手踏遍北方每一寸被污血浸染、被魔物困扰的土地。
杰洛特省去和其他两人大打出手来争夺选择权的步骤。他和这匹黑马是天作之合：在她还是小马驹时就格外喜欢杰洛特，总爱用湿湿的鼻子轻柔地拱他；即使长大，她黑亮的眼睛仍然对他闪现着温顺的光芒，潮湿的鼻息吐在他的脸上。“这狗娘养的好运气。”兰伯特艳羡地吹吹并不存在的胡子，被维瑟米尔打了下头。“看看这毛皮，真漂亮——你打算叫她什么？”
白发的年轻人想了想。“Roche。”
“哦——不要又是这个蠢名字！”兰伯特呻吟一声。“完美男孩为何总这么执着于小鱼干？”
这名字不蠢，但他没有说话。和兰伯特吵架他永远也赢不了，而且当你赢得好处时，让出些口舌之利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夹着雪沫的风吹到脸上，即使是强健的狩魔猎人也能感到皮肤上传来的寒冷和刺痛。他再次拉紧了兜帽，将苍白的长发和脸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藏在脆弱的避风处。他们走得很远，中途还不得不停在一个能避霜雪的地方整顿，当维瑟米尔拉住缰绳示意他们下马时，他们面对一片茫茫的霜雪，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这里连狮鹫兽的屎都没有，我们来这里干嘛？”兰伯特喊。
艾斯凯尔最先下了马，“闭嘴吧。”他环顾四周，“这里是大路进入凯尔莫罕的岔口，最近附近有战争，我们得将脚印完全消除才行。”
维瑟米尔从马鞍袋里拿出工具分给三个年轻人。他指指自己，“你们来之前，狼派只剩下我一个人。别以为凯尔莫罕能永远为你遮风避雨，将敌人全部挡在门外。”
老人声音中的沉重让兰伯特也哑了火，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地干起活来。
多年前染红凯尔莫罕的血光透过羊皮纸和老狩魔人的只言片语深深印在年轻人的脑海中。狩魔人是一个残酷的职业——他们不仅要面对各种魔兽的利爪，还要提防人类怨毒的眼神和草叉。
老狩魔人从来没让他们参与过这件事，比起其实际意义，这对他来说更像一个祭奠。杰洛特隐隐明白其中意义，和艾斯凯尔跟在老人身后，低头沉默地磨平土地。
从狩魔试炼回来时，他经过了几片战火未熄的土地，幸存者的哀鸣、食尸鬼啃咬发出的呜咽让他额外赚了点金币，但面无表情收走钱袋不代表他没有感情。战场就在远方目之所及的平原处，血与火会被霜雪冰封，来年可能就被新长出的青草和白屈花掩埋。而狩魔猎人能做的只有磨平自己存在的痕迹，不让外界的纷争波及自己破败的栖身之所。
维瑟米尔没有解释这次带他们出行的用意，但杰洛特隐隐能猜到一些。工作结束后，他们沿着山峦险要的小路回到城堡，山上已经有了积雪，巨熊和女夜魔盘踞在洞里冬眠，而在高处回望，目所能及只有铁灰和惨白覆盖的大地。
2.炉火前的故事
厚重的石块隔开了呼啸的寒风，但满是缝隙和破损的城堡仍然冷如冰窖。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存储了大量的烈酒、奶酪和柴火，空旷的大厅更给了他们不需出门练习剑术的理由。
白天通常是做些基础训练，如果得到一个有太阳的晴天，他们会到后山找些埋在雪地里的草药。艾斯凯尔的炼药真是一团糟，他总是蹲在工作台边摆弄那些瓶瓶罐罐，一周过去，一整排从浅红到深红、味道奇异的燕子魔药，没一个是对的。维瑟米尔为此生了不小的气：他们地窖里的水鬼脑快被耗完了，这可不是什么随便能买到的素材，何况狩魔人一点也不富有。
兰伯特在这一点上倒是很睿智：“得了吧，要是水鬼脑能卖钱，我们早就变成百万富翁了。说真的，你有计算一个狩魔人一生中要杀多少只水鬼吗？如果我们能娶老婆，消耗在她身上的时间可能还不如我们和这些可爱的蓝色滑溜溜在一起的一半多。”
杰洛特窝在炉火边看书。他们小时候还能在书架里找到一些有趣的故事，有一次深夜维瑟米尔发现他们在看《和女夜魔共渡一周》后就再也没见过它们，只剩下一本比一本厚的砖头，事无巨细的描写巨魔和食尸鬼的各个部位。
这可不怎么诱人。白发的年轻人懒洋洋地伸直腿，拿过边上的剑擦起来。兰伯特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地摆弄一些炸弹：“如果你感到无聊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这次我在乡下杀了妖灵后，那个漂亮女人的事——”
“不用了。”杰洛特眼睛都没抬，“你的风流韵事从19岁起我就听到耳朵起茧子。”
“永远不嫌多。”兰伯特耸耸肩，“倒是这次艾斯凯尔和战利品一起带回来的那个金耳坠子，老实人的艳遇，我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斯凯尔隔着两张桌子丢过来一根风干的附子草，引得白发猎人打了个喷嚏。“如果你把70岁老太太凑不齐金币拿她口中价值连城的嫁妆抵债称作艳遇的话，祝你每天遇到100个。”
“哦。”兰伯特看起来大失所望。
“年轻人们。”维瑟米尔在远处提高了声音，“认真看狂战士的章节，明天答不出来你们就和积雪一起练剑吧。”
杰洛特和艾斯凯尔不以为意，他们很早就做完了不算繁重的功课——狩魔人的冬天相当空闲。只有兰伯特发出一声呻吟，从对面人的膝盖上夺过摊开的大书。他一整天都在凯尔莫罕的仓库深处探索，找出了整整两箱尘封的伏特加。“我就知道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巨额财富。”他模仿早上维瑟米尔给他们介绍这本《北方类人大全》时的神情，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不知所踪。
艾斯凯尔从另一边走过来，他手中的瓶子装满了浑浊的血红色液体。“我成功了。”他看起来气喘吁吁，“虽然颜色看起来不对，不过味道完全一样——”
“你流鼻血了。”杰洛特善意的提醒。
“魔药的副作用。”艾斯凯尔不在意地抹了抹鼻子，没有用，更多的血滴下来，把他的衣襟都弄脏了。
“燕子是加速愈合，不是让你流更多血的。”他从壁炉上面拿了个杯子，“要来一口吗？”
艾斯凯尔接过来闻了闻，一口气喝下去，流着血的脸露出满足的神情，看起来有点狰狞：“完美的甜酒。谢了。”
血止住了，但他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药剂。
“我说过！不许把白蜂蜜当酒喝！！”
兰伯特耸耸肩，“只是甜品，酒的话我们有白海鸥——”
他被杰洛特和艾斯凯尔同时踢了下小腿，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你说什么？”还好维瑟米尔离得足够远。
“没什么。”杰洛特迅速收好壁炉上的药剂瓶。老狩魔人走过来，在炉火前烤着手：“你们怎么都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年轻人不出去活动活动可不好。”
“天已经黑了，外面在下暴风雪。”杰洛特提醒道。
艾斯凯尔搬来凳子，杰洛特则从炉子上的罐里倒出肉汤分到每个人碗里。要切开冰冻般的面包可不容易，但加上半块奶酪在火上烤一烤，对习惯风餐露宿的狩魔猎人来说就已经是盛宴了。他们开始吃一天中最后一餐，年轻人佐着矮人烈酒，多少感到暖意重新回到体内。
”这块肉真难咬。”兰伯特用勺子戳着碗底，“冬天的鹿肉简直跟打结了一样，希望明天是个晴天，我能出去找一些雪兔。”
“这不是鹿肉。”艾斯凯尔挠挠头发，“是我昨天找草药时杀的狼，杰洛特跑了一天，鹿影子都没见着。”
“哦——让人伤心的冬天。”兰伯特丢下勺子做了个捧心的动作，有时杰洛特觉得比起狩魔，做个吟游诗人更适合他。
“冬天很好。”杰洛特用小刀切开肉块再吃下去，这样虽然费点时间，但可以避免一个酸软的腮帮。“雪化之后，我们又要去见那些可爱的水鬼了。”
“比起水鬼我还是更讨厌腐尸魔。他们爆开的味道，我的天啊。”艾斯凯尔对着碗假装呕吐，被维瑟米尔警告性地瞥了一眼。
“男孩们，吃饭的时候不准讨论食尸生物。”
“换个话题，孽鬼？”
“你就学不会闭嘴是吗？”
又是一阵只剩咀嚼的沉默。等维瑟米尔放下碗，杰洛特沉思着说：“我最讨厌孽鬼。”
“是啊，又小又丑，难打不说还总是成群结队。”艾斯凯尔附和。
“他们让我感到厌恶。”白发的年轻人在桌上轻轻敲击手指，“而食尸生物只是恶心而已。”
“我觉得这得怪维瑟米尔。”某种程度上来说兰伯特总能发现真相。“小时候为了逼我们上床睡觉，那些炉边故事都以孽鬼吃掉不听话的小孩做结尾。”
维瑟米尔干咳一声。“狩魔猎人和普通孩子不同，你们必须习惯血和牺牲。”
“……这次出行，”杰洛特敲击手指的速度开始加快，他喝了口烈酒，瞳孔缩成一道细细的线。“我在村庄外碰到一座废弃的房屋，外面有野狗，我杀了它们，发现房子里面都是些被父母抛弃的小孩。我给了他们一些面包和金币，然后再次上路——杀死妖灵后我回到村庄，那些孩子都不在了，孽鬼成群结队的从大道走过。”
“我试着寻找他们的尸体——但是什么都没有。他们连骨头都没剩下，而那群孽鬼只是打着饱嗝走远了。”
所有的狩魔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没一个会自欺欺人的说出“没有尸体就还有希望”的安慰。霜雪从缝隙中吹进城堡，杰洛特放下空杯，冲他们僵硬地笑了下。“维瑟米尔睡前故事——是时候睡觉了。”
“这不好笑！”兰伯特大呼小叫拍着他的肩膀，很快他们又添上了酒继续若无其事地谈笑，讲述自己被腐尸魔爆出的浆液喷一脸的恶心故事，但他们都知道那不是个玩笑。
狩魔人们只是把炉火生得更旺了。
【孽鬼的故事是我二周目发现的……从威纶通往诺维格瑞有个让你查看林中货车最后能查到松鼠党的任务，路上会遇到个黄色感叹号，我给了小孩钱之后继续找松鼠党，回去交任务时忽然有一大群孽鬼沿着大道走了没回来（怪一般都守在巢穴或固定领域，这样沿着大路走后来还找不到是从来没遇到过的），小孩全部不见了……我心塞到死……周边都没找到尸体但好像国外有不能出现小孩死亡的规定……反正浓浓感受到了制作组的恶意和这个世界的凶险，耿耿于怀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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